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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那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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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1 14: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广东
打早,起来,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走出院门,雾雨蒙蒙,昨日的烟尘风一般的销声匿迹,生在雾霾日久的浩浩长空下,看到隐匿多时的雾水迎面而来,呵,又是一个开始。


雾雨的天气,依旧晨起,可惜,睡得贪些,此时已非往日,与平日迫近六七点的晨光时便已爬起大大不同,八点多才出得院门。雾霭重重处,眼前尽是模模糊糊的影像,合肥的万物似乎还未调匀生的气息,路旁的本应精神豁然的信号灯疲惫无力的闪着昏黄的睡眼。看了看时刻,便拦了辆的,急忙往北二环处赶去,殊不知,下雨的时节总爱让人一浮想连连,当静静的沉寂在一种忘我的情绪中,总爱忆及过去……

茅草

那个村庄,木流车马,“哈!哈!”的鞭子声浮现脑际,小时,六七岁的光景,依然会有牛耕耙地的场景,铁犁铧缓缓地向前挪移着,推犁老汉不慢不紧的“哈!吁!”不停,半天勾的亩把田地已算效率之高了。较为先进者,有农夫开着拖拉机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向前推进,滚动的车轮带着拨弄出的烟尘浩浩荡荡的开进。

还是那一个路口,看着斜下的落日一撮一撮的在土墙上挪移,直至消了她的颜色失了它的色彩,黑暗才渐渐逼近、来临,牛歇了,拖拉机依旧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呜咽的闪着昏黄的车灯向前不紧不慢的奔跑着,过了一个夏季的终日常青的茅草继续雨后风一样的长着,似是等待着牧童儿前来收割的季节。还是那个路口,破败的无人修缮的石头桥,坐落在近乎干涸的小小河道上,这里曾经漫漫大水淹没农田,而今类似鱼虾者近乎于绝迹,依旧是那条河岸,曾经的茅草看去却少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遍野灰烬洒满河岸,还留有半截烧的未曾焦干的茅草叶,颜色枯黄,冗拉着脸,在孩童本意嬉戏玩耍的滚滚大火下终于低下了曾经风光摇曳的头颅。大火过后浑身上下少有的根茎、纵火者的嘻哈笑闹总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不同的际遇、悲惨的遭际似是告诉纵火的孩童,你,赢了!

田野,对于生在乡间的孩童来说再为熟悉不过,田里庄稼一茬接着一茬的播种、疯长、收割,一代又一代的延续着种田老汉养家糊口的使命,唯一不变的就是田埂上岸堤边永久不变的茅草。茅草,多年生草本植物,根茎粗长,秆直立,据说茅草适应性极强,耐荫、耐瘠薄和干旱,喜湿润疏松土壤,在适宜的条件下,根状茎可长达23米以上,能穿透树根,断节再生能力强。多年不变的茅草对于乡间孩童来说,春季是以很大的乐趣,花穗可采摘食用,甚至根茎也可食用,据说还有药用价值就不是很清数了。一茬又一茬的茅草,终年不断,只要在岸堤长了,便会一年接着一年的疯长,越来越多,小时,作为一个放牛娃的时候,为了省事偷懒便把家里的老黄牛往河边树上一拴,人便没了踪影,晚上来临才牵着肚子饱饱的老黄牛回得家去。

茅草对于孩童们的最大乐趣在于茅草的花穗可食用,春季,一到放学或是有空,小伙伴们便集群结对的争相采摘河岸边的茅草花穗,家中方言叫做 “提茅缨”,不知外地是何种叫法这里暂且不提。茅缨是乡间孩童的喜食,不知为什么今日提根茅缨咀嚼起来仍有儿时的味道,青绿色的茅缨总爱让人想起儿时久违的回忆,每每见到总爱提上那么几根。长辈们说道过去的历史时总是不时地提及茅缨和茅草,碰到了饥荒年代,那根根茅缨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食物实在缺的紧,有时连茅草根也会直接挖来擦去泥巴直接食用,从这一方面来说,茅草之于人类的情感又该如何去表达呢?提及茅草被焚毁的悲惨遭际,茅草的如同几辈人的一生又该向谁来诉说心中的苦闷呢?年轻一辈不行,那就老一辈人吧!
今日回得家去,若是有幸就会看到未被调皮孩童焚烧的茅草,半人高,密密麻麻的大有入侵农田之势,河边宽不足半米的小路早已被其霸占的不见踪影。据老一辈人回忆,以前茅草也有的,很多,但是长势并没有现在这么好,那时物质水平较为低下,待茅草长大后,老一辈人的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手里更是离不开茅草。记得小时候家里还用过茅草编织的锅盖和膜笼之类的东西,至今为止,家里依然保存着一束茅草编织的草席,未曾扔去只是家中老人舍不得过往的那一段回忆。

大树林

依旧那个村庄,周围遍是说不上来名字的灌木林,其中有占有庄子不小区域的一片桑树林,孩童总爱在里面尽情玩耍,忽一日似有暴风雨来临之兆,某位不知名领导一声令下,尔尔无名灌木者皆横尸荒野、或弃为废柴,那片桑树林同样未曾躲过这样的人为的命运,木质坚硬着,于水中沤泡,积年累月后终可斧凿之下皆成木屑,一老汉便持一斧抱一堆废柴乐呵呵的走过!当遍地的灌木林陈尸荒野后,日光洒满大地,炙烤着遍地瘢痕的村庄,直到这时才知无名灌木以及那片桑树林的好处,听说为了统一规划,于是便到处种植白杨树,若是为这个村庄起个绰号,或许可以叫之为白杨村,只是不知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个和这一样被一声突然命令给终结有新生的白杨村。至今为止,还是那一个村庄,只是再也看不到原来那些不知名的粗壮灌木了,少有几棵粗大的的树木成了林中长辈,也不幸于近几年间惨淡陨落。

几年未曾回家长住,回去也是了了呆了几天,一般是不出院门的,所以家中还有多少林中长辈,我也说不上来了的,记得上一趟回家的时候,庄子西边河岸的几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树不知何时已然倒下没了踪影,坡塘与石头桥贯穿的马路旁边因重修的缘故,各类林木也不幸离世,取而代之以刚出头的白杨树苗,由此“白杨村”又多了一条“白杨路”,若是诗人在此,不知这样可否会发出“灌乔诸木皆消陨,人间到处尽白杨”的感叹。

大树林下,几妇人长坐于此,中间夹杂者,或年长,或年幼,闲话家常,各种抱怨、轶事、笑闹尽在于此。人说懒得回家皆因家中老妇人不识大体闲话家常,有心肠歹毒者更是恶意造谣,各种人身攻击不断,有时,或许一件小事,经丑化放大,于是就带来了各种麻烦。在乡间此类事件并不少见,为谣言吵闹者有之,更为甚者甚至争吵双方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来往,所谓对敌莫过于此。对于年轻一辈而言,若是得罪了哪位乡间妇人,或是人家看你不顺眼,当事人的名声就不好了,若是遇到还未婚嫁的年轻人,后果会更严重,有可能家长最为关心的当事人的人生大事会就此耽误,之所以这么说,不为别的,更是说明这类事件再为正常不过了。许是不知何时何处听到的谣言,到了大树林下便成了你我笑谈的戏言,攻于心计者、心肠歹毒者有之毕竟为之少数。

生于南方或是古代,世人皆爱去茶室,在乡间也有这么一个“茶室”,古有蒲松龄设茶铺而著《聊斋志异》,今有打听消息而前往大树林。虽说大树林下,总不免有各种不愉快的争论,但若论收集信息打听小道消息却是绝佳的好去处,长久未回家,到大树林下,坐一坐,不一会儿便会知道离家这些天家里发生了哪些事情,大者诸如丧葬婚嫁,小者可比鸡毛蒜皮,事无大小,不论巨细,皆可打听,唯一道中不足的是版本来源较多,事实的具体真相还需打听着自己去辨别方可。

暴打

依旧那个村庄,衷于乡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单调但不枯燥,简单而又和谐。饭后,一群人围坐于一大树下,或板凳、或石墩或横放的树干上各自围坐着,闲聊家常,似乎人们之间的娱乐游戏并不是很多,除了打牌麻雀闲聊以外好似并无它事,倒是孩童之间似是不知疲倦,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躲猫猫游戏也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地玩了一个夏天。或是一天约得几个同伴游走乡间捉鱼摸虾,河水清浅,乡间野童皆好水性,大人们也不以为意,只是有时回家弄得一身污泥惹来家长们的一顿小小暴打,或情况恶劣者,看到前面小孩疾跑总会不以为意,倒是大人们拿着一根棍棒在后追赶并且嘴里嚷嚷着某某孩童的恶劣行为时总会惹得一阵一阵戏言。那个时候,乡下家长少有护短,多奉行“棍棒之下出孝子”的至言,所以类似一些家长对孩子的一顿暴打并不能惹来忍么你多大的关注,顶多了在大树荫下拿来作为笑谈的资本,那种环境下,若是哪个孩子没有经历过一顿暴打倒是一件奇事了!

小时曾偷得家中零钱,数目说起来不多,但也不少,大抵是年月的缘故,只是忘了所偷盗的数额多少,不巧的是,悻悻然的偷到没有几天便被发见,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暴打,那夜,天很冷,门口的土路上跪了不知何时,知道晚饭时候得到起来的命令才得以吃下晚饭,晚上睡觉时发现冻得通红的屁股上数条痕印。究其一生,大概被暴大的只有这么一顿是最狠的了,其余的到没有受到过什么处罚,那次过后,碍于家中老妈的威严再也未曾有过一分一毫的偷盗行为,可以说那一次老妈奉“棍棒之下出孝子”为至言的信条收到了一半的效果,因为从那以后在老妈面前再也未敢有多造次了,只是日后会不会成为人人口中所说的孝子还有待一说。

比之于别人,或许暴打的次数较为少见,然而人若无一次暴打又怎会理解暴打者的心痛与被打者的悔意;或许温和的教条是一条最为良好的教育方式,然而对于生于农村的家长们来说,从收到实效的效果来看,还是给孩子一顿暴打来的更为及时一些!碍于乡人的本土因素,记忆深处多多少少也只有这么些关于暴打的体悟和记忆了。

石头桥

依旧那个村庄,疾风残月,河边断桥,在那个通往小镇的岔路口,少有人驻足停留,偶尔有那么几人,你无从知晓,大略猜猜定是站在路口接待某位来客而远远遥望的乡人们。石头桥,坐于庄子西北处不足一里之遥,具体年月已无从计算,宽约有四米,不知何时右半边的中间有近乎一米宽的塌陷,日子久了,石头桥一分为二,左边有二米宽的车辆跑道,隔着中间塌陷的洞口,右半边便是宽不足一米的人行过。夏天水流大时,若是生人走在上面,不免有坠水之危,好在走在这里的皆是乡间熟人,且夏天的雨季现在并不是很多,河水漫过河道者越来越少了。

日子被一页一页的翻了过去,几十年不变的石头桥而今业已物是人非化作新桥。新桥宽厚且显大气,论样貌论实力绝对顶得上原来的那个石头桥,只是在那个村庄里,它承载着太多太多的故事,厚重的记忆总是难以抹去,站在新桥上,人总要思念一下故人一般想想发生了好多故事的那一个几十年未曾修缮的破败的石桥。

关于石头桥的离奇传说,现在听起来总显得过于离奇荒诞,然而我却信之不疑,自然之力总是过于神秘莫测,有些东西至今看来可及也解释不了到底是为什么,既然解释不了那就学着古人“信鬼神,敬而远之”吧!故事经过一遍又一遍的传言,许是有了过于夸张的成分,总觉得让人难以相信又忍俊不禁的好奇追问,从小至大,生长在石头桥左右,故事听得越来越多,心中对石头桥的敬畏便越来越深,黑夜路过石头桥时总有那么一份怯意,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传说变成现实,荒诞的故事再次续写。

幼时,八岁左右,是夜,疾风大雨下了几天,晚上十一二点钟左右,忽然被老爸给叫醒,说是看看石头桥上的异象,由于睡意未醒的缘故就轰然倒床而睡而错过了这个可能一生都见不到的景象。事后才知,当晚疾风横行,暴雨肆虐,接近凌晨的时刻,石头桥上,异象忽起,有一团闪亮光团远处看去如月盘大小,亮了许久才渐渐消失。许是自然现象或是雷电之力的结果,不巧的是关于此桥的传闻太多,有故事者,乡人们皆认为此处太“紧”,“紧”字不是别的,就是故事多,传闻多,发生在这里的意外事故多,传说中的隐秘危险之地,甚至一些人们接不了解的又解释不了的东西。
大雨晚上那天,听集体在石头桥打渔的乡人说,晚上十一二点左右回来,还未到庄子,一团妖异亮光在石头桥升起,余人随行的狼狗大叫不已,众人皆知此地要紧,不敢停留慌张往家里赶去。又有人说,一镇上居民晚上前来收渔,到的石头桥旁边的河岸忽然看到大水中央处立一大蛇,具体尺寸不想,颜色不详,只知两只眼睛有碗口大小发着亮光,那人猛回头甩了手上的物事拔腿就跑,不知是他跑得快还是怎么得,回得家里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故事就这样传开了,又有发现者说某妇人急产,经过此处后有难产症状,随后各种隐秘事件皆被挖掘出来供人大树荫下戏谈笑颜。


坡塘


依旧那个村庄,出得庄子北走右拐不到一里的路程,便有一个坡塘。坡塘如同与之相对的石头桥一样,似乎习惯了寂寞相随,傍于长长来路,与石头桥隔路相对而视的共同卫护者那个村庄。村庄不大,东西南被有四面皆有河岸于农田相隔,若进得庄子有两条主路可走,皆是路过石头桥或坡塘从北向南往庄子赶去,一条马路立于庄子中间偏西一点,另一条居于庄子东面河道旁边。除了两条主路外,另有一条捷径通往小镇,村庄西南角落立一宽不足二米的桥孔,覆土盖之,从此桥向西南去便到小镇。

幼时每逢大雨若从此桥过,皆趟水而过,挽起裤管,水流冲的一身凉意,有时贪玩,又不免被冲入河道的危险,好在田地都有大人照看,倒是少有什么意外事故。小时暑假将近,暴雨来临,河水蔓延,一群孩童皆放学归来,路过此处,只是此处土桥太低,河水漫岸半米有余,个头高者趟水而过,只留得一群十来岁的孩童急得哇哇直叫,个高者立于对面笑闹嘲讽,到最后还是一大人淌水把孩子们一个一个的抱到对岸来才就此了事。

相对于坡塘而言,庄子西南角的土桥倒不显得怎么样。夏天炎热,日光落下傍晚忽至,庄子里的男人们孩子们成群结队的从家里出门直至很晚才归来,走去、归来,每天一个循环,似乎已是常事,忽然不知哪一日这样的日子结束了,秸秆焚烧,河水乌黑,再也洗不得免费的凉水澡了。那时老妈管得严厉,几乎家家孩子都会水里功夫,碍于怕出事的缘故,在家长的严厉监管之下,庄子了愣是留的我弟兄俩是一对活生生的旱鸭子,直至现在也还是一个旱鸭子。那时傍晚去坡塘洗澡,对大人们而言倒是真的洗澡,孩子们在水里游戏耍闹弄得一片水域沙浊水浑,大人们便主动和孩子们分成两拨,另找一片水域图个清静自在,而我却由于不会水性的缘故偏偏要和同龄分开,在大人们的照看下独自游水嬉闹,还不敢涉足深水,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若是进得庄子大都从石头桥与坡塘路过,恰巧庄子与二者品字排位,倒显得石头桥与坡塘渐渐的成了庄子的天然守卫。说起坡塘,其实本来算不得成为塘的,究其历史,原为一块洼地,雨天多水,未有机械的年代,开垦总显得那么吃力,因而倒未有人去开荒种植,放着那么一块空地,你家急用土来打地基他家圈里又要些泥,渐渐地洼地越来越洼,雨水渐积渐多,又未曾有声么名字,不知从哪天起,有人叫之为“坡塘”便坡塘了下去。


依旧那个村庄,生活圈很是狭小,过石头桥向西行一里路便是小镇,东南西北大多皆是同姓村落,长久的乡间生活总是让人显得有那么点乡间小民的不自信,曾偶写小文:

独自走在街旁,涉世未深的阅历不由分说的把我锁在原点。周围商场的霓虹灯牌下,身后麦当劳里的暖色灯黄,人们从彼此的身边匆匆而过,而我依旧在原点。那些飞扬跋扈的高跟鞋发出的“哒哒”之声,在我失魂落魄的半径里走进来又走出去,之后便是一阵悄无声息。杂彩斐然的喧嚣与我这小百姓的无助,多么和谐而又尴尬的氛围,此时的我不知所措,脑袋里想着一些东西,譬如流离失所的绝望、望穿秋水的靡靡之音、觥筹交错的晚宴——这些我所知道且仅有的一些一知半解的东西……

依旧那个村庄,十几年后的今日,那个村庄依旧静静地在那里伫立着,老黄牛已去,茅草静静地匍匐在河岸边等待着孩童们的再一次焚烧,大树林的名号早已被白杨路旁的白杨村里的白杨树林所取代篡改,在娇惯的孩子面前暴打也早已成为过去,石头桥也翻了花样静静地躺在未曾改动的河道上等待着远方未曾回去的乡人们,坡塘也已改嫁他人着了新装似乎有了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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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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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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